【奋斗拼搏在一线】
光明日报记者张勇
经过27年的精心培育，乌蒙山一种濒临灭绝的小竹子已经成为带动3.66万人脱贫、15.9万人致富的大产业。在他的带领下，云南省昭通市大关县的一批农民不仅成为了以竹致富的带头人，还参加了全国竹业学术会议。
“把竹子变成金子”的人是国家科技扶贫先进个人、西南林业大学竹子研究所所长董文渊教授。
教授为什么要在乌蒙山扎根27年？
乌蒙山的大关县是一个山高坡陡、交通封闭的深度贫困县，县内很难找到平坦的土地。1993年，因为大观是西南林业大学的定点县，刚满30岁的讲师董文渊被派到大观县担任科技副县长。他起得很早，跑遍了大观，试图为山区的人们找到一条致富的路。荒山可以发展哪些产业？木真山上当地人称为罗汉竹的野竹签引起了他的注意。
根据董文渊的调查，大观当地人有采摘野生竹笋的传统。由于长期的掠夺性滥挖，竹子资源遭到严重破坏，竹笋越来越小，导致人民收入降低。1984年，国家公布了第一份珍稀濒危植物名录，其中竹子名列其中。同时，国内外对竹子的研究也是空白。董文渊决定从零开始学习，希望把竹子变成富庶的竹子，带动山区村民脱贫致富。他在山里生活和吃饭，调查竹子的生长、分布和利用。
临时工两年后返校，董文渊的心还停留在大观——，想为山区人民谋一条致富路的愿望还没有实现。董文渊毅然决定回到大观继续他的竹子研究。从昆明到大观用了两三天。木干镇西沙村的研究基地没有路，没有电，没有项目资金。董文渊自己掏钱给帮助他们种植竹子的村民。他和他的学生经常在他们的家乡过夜。在研究竹子的昼夜生长节律时，他们在山上呆了一整夜。这种艰难已经持续了将近10年。
“作为一名研究林业的科技工作者和科技副县长，我有责任研究竹子这种濒危植物，保护好它，帮助山区群众脱贫增收。”董文渊回忆起他最初的心。
一根小小的竹子是如何变成一根丰富的竹子的？
2020年8月中旬，记者冒雨从县城前往木干镇两个多小时。西沙村大厂坝百花湾的一座大山脚下，六七米高的竹林片掩盖了上山的小径。“这是2018年董先生改造低效竹林的示范林。原来的天然竹子比人矮，改造后的竹子比人高。原来的竹竿没用。现在一根5到7元，每亩竹竿收入7000多元。”大观林草局副局长谢泽轩钻入竹林告诉记者，“这里的竹笋平均亩产从125公斤增加到914公斤，亩产产值6556元，比改造前提高了13倍。好处很好！”
走过竹林里的小路，来到一片开阔的山坡上，树上的一面红布横幅格外醒目：“山中间的竹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乌蒙一枝竹笋枝繁叶茂。”这是董文渊团队多次对村民进行竹竹技术培训的地方。在雾蒙蒙的山腰上，还有一大片竹林。“那是董老师20多年前在大观建立的第一个竹子研究示范基地。”谢泽轩指着竹林说道。
董文渊不仅通过研究和推广转化技术帮助山区农民增加收入
“以前当地没有竹苗，老百姓不愿意种竹子。2018年，董文渊老师和林草局帮我们建了这个基地。董老师经常来基地参观。今年种植苗木130万袋，毛收入220万元。该基地每年使用3000名劳动力，村民有工作收入。”干丁村年轻的党支部书记程蹲在地上做了个交代。“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从原来的竹笋变成了全竹种植，在山区就地栽培，把竹子作为蔬菜品种。全村都有野竹简。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新种了100亩竹简.以前全村年竹笋采集收入100多万元，现在近350万元。”
在西沙村，记者碰巧遇到了新型竹农合作社理事长刘厚忠。2009年，在董文渊的带领下，他成立合作社种植竹简，现在他已经种植了2000亩竹简，带动了53户人家。“董先生教我们种竹简。今年合作社竹笋竹简收入86万元，明年收入更高。”刘厚忠高兴地说。
2020年9月18日，中国竹业学术会议暨中国农民丰收节在贵州省桐梓县举行。董文渊带着刘厚忠等七个竹农合作社的领导出席并交流。刘厚忠激动地说：“我这个种竹子的农民，做梦也没想到能和董老师一起参加全国学术会议，让我们学习到了发展竹子的先进经验，开阔了眼界。”
27年来，董文渊扎根大关，研究、保护、开发、利用竹资源，培训竹农7000余人，推广低质低效林改造技术7.3万亩，人工造林1万亩。目前全县竹林总面积1万亩，其中竹简1万亩，占世界的50%以上。全县年产竹笋9000余吨，综合产值2.6亿元。
高山竹林为什么会有成就和人才？
经过董文渊27年的努力，竹子已经成为大观富民之竹，也正在成为富县之竹，也结出了科研成果。
2017年8月，大关县决定发展竹一县一品产业。2018年2月，西南林业大学与大关县联合成立紫竹研究院，聘请董文渊为院长。董文渊甚至更有活力。他带领团队调研编制了大关县一品竹产业发展规划，引进圆竹家具企业入驻大关，帮助圆竹家具参加第二届中国(上海)国际竹产业博览会并获得金奖。大关县被授予“中国竹乡”称号，成为云南省第一个“中国”。
竹业特色之乡”。在他的技术指导下，在木杆镇向阳村，大关县引进省外企业投资、年加工竹笋5万吨的筇竹（扶贫）产业示范园即将建成；在县城附近大关河边，广东中山市投资帮扶建设的竹笋冷链物流基地也即将投产。在帮助大关发展筇竹产业的同时，董文渊团队的科研论文也写在大关竹林中。“我的博士论文和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都是在大关筇竹基地完成的。”董文渊扶了扶眼镜说。
27年来，董文渊率领科研团队活跃在大关及昭通林区，先后完成了中国-欧盟生物多样性保护项目（ECBP）“天然筇竹林生物多样性保护技术研究与示范基地建设”专题等10多个有关筇竹的研究项目，发表论文31篇、国家项目认定成果8项、获国家发明专利1项、制订地方标准1个，研究成果处于国际领先水平，填补了国内外筇竹研究的空白。董文渊共培养硕士生和博士生100多人，其中在大关竹林中做过科研的学生就有80多人，他指导25名学生完成了以筇竹为题的硕士毕业论文，为全国竹产业的发展培养了许多人才。
“西南林业大学多年来充分发挥人才、科研优势，精准助推大关县脱贫攻坚。尤其是董文渊教授扎根乌蒙大地27年，致力于大关筇竹资源保护与开发，把筇竹林变成了群众致富的‘绿色银行’，生动践行了‘树木树人至真至善’的西林校训。”西南林业大学党委书记张昌山说。
“坚守是责任，更是一种力量。让筇竹科技普惠于广大的山区群众，帮助群众脱贫致富，这是我在大关坚守27年的动力。我虽然快退休了，仍愿意继续为乡村振兴作贡献。”年近六旬的董文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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