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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对话

jason2021-10-21 03:36:416575

2020年12月16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系主办的文明起源研究相关问题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会议旨在贯彻落实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三次集体学习时的重要讲话精神,推动考古与历史对话,推动中华文明起源研究。会议由历史系主任王伟主持,来自10余家科研机构和高校的40余名学者参加。一些重要都市遗址的发掘主持人报道了凌家滩、良渚、石家河、陶寺、石峁、庐山峁的考古发现。与会学者就这些重要发现交换了意见,并就“夏以前杜毅遗址考古发现的意义、文明的内涵和定义及其与国家的关系、进入文明社会的标志、中华文明的特征”等重大课题进行了讨论。

围绕中心站点进行讨论。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系副主任研究员率先就良渚遗址赤钟寺发现的近20万斤粮食文物的不同来源提出疑问。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学院教授、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原所长刘斌回答:同位素分析只能解释不同的起源,很难确定具体的起源。王伟问,世茂遗址出土的骨针是否集中在某一区域,与建筑基地关系密切。陕西省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世茂考古队副队长邵静回答说,这些骨针大部分是在皇城台东挡土墙外的“废弃堆积”中发现的,来源可能是皇城台台顶上的一个制骨作坊。华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易建平注意到,在几篇现场报道中,有很多提到“宫城”和“皇家陵园”的地方。他问:“宫”是什么意思,怎么知道墓主人是“皇族”?以陶寺为例,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何奴认为,“宫”是高品位人群居住的高级建筑群。这些建筑综合体应该有不同的功能,或者是政治性的,或者是用于生活(比如睡觉后),或者是用于祭祀,但目前还很难确定。至于“皇家陵园”,陶寺遗址呈现出具有一定血缘关系的家族陵园,陵园分区,大型墓葬相对集中在一个区域,故称“皇家陵园”。易建平立即表示,在埃及和两河流域,考古和民族学资料显示,有两个重要的建筑:一个是公共建筑,另一个是皇家城市或宫殿。从西亚开始,真正的宫城出现得比较晚,最早的重要建筑是寺庙或避难所。二里头的一些“宫殿”可能是公共建筑,而不是皇家宫殿。易建平还认为,最重要的“人口问题”在相关研究中被忽略了。参加会议的考古学家不同意这种观点,认为考古学在研究中最重视人口问题。

重庆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教授李玉洁认为,动员能力是早期国家或古代国家形成的必要因素。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沈长云提出良渚、石峁、陶寺等遗址的发现与研究:当一个遗址延续了几百年,就进入了文明社会?目前,其时代和内涵尚未明确。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罗新辉以良渚、陶寺、世茂遗址的大型祭坛为基础,肯定了祭祀权在国家形成中的作用。王伟说,历史学家的关注观点值得关注,考古学家也希望对遗址有更全面的解释。

文明的起源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武汉大学历史学院教授俞认为,考古学家苏提出的“古文化、古城、古国”三门中华文明起源课程,应该联系“逻辑关系、历史关系、发展关系”来理解。苏提出中国国家发展阶段三部曲和三种发展模式,与《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年恩格斯论证的希腊、罗马、德国三个阶段和雅典、罗马、德国三种模式有关。余认为,如果苏提出的“古国”等概念不完善,那么完全有可能在实事求是的原则指导下提出更合理的概念,在创新认识的基础上进行理论创新。

以良渚为例,王振忠认为以都城为核心,控制一定范围的政权是国家,称之为“国”。如果要给它下定义,那就是恩格斯提出的两个标志:按地区划分公民,公共权力凌驾于社会之上,这与现代欧美人类学家的概念是一致的;在早期,中国是一个保持血缘关系的国家,政治权力与血缘关系相结合。天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杜勇强调学科对话的重要性,认为考古学和历史学在研究中华文明起源方面有着相同的目标。考古工作者需要在大量考古资料的基础上进行进一步的宏观研究和理论完善。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研究员龚昌伟认为,文明起源研究是一个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过程,并就文明起源的相互联系和外延、文明起源的出现和特征、文明起源的地位和影响等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许指出,考古学家并没有忽视理论。考古学本身既是考古学又是人类学,但有些理论和概念不能简单地应用于研究实践。

刘斌还认为,考古和历史的目标是一致的,要从考古材料入手,对夏前的历史进行总结和描述,总结中国古代社会的形成和发展规律。良渚文化的陶器、石器、玉器,尤其是代表信仰的徽记,在太湖流域高度一致,是考古学所反映的文化共同体,是良渚古国的根基。良渚文化发明的玉琮等礼器传到山东、山西、陕西、四川。这种传承反映了中国文化从多元走向融合的过程。

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郭卫民总结了上述遗址的特点,认为上述遗址的重要考古成果表明,一些遗址显然不是普通的原始部落社会,而是复杂的等级社会,当时中华文明和早期国家已经到来。考古资料、历史文献(包括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人种学资料、科学分析检测资料都是构成研究史的重要材料。建议在此基础上在理论和方法上有所突破,研究中国古代对世界历史进程的贡献。

北京大学考古文化研究所教授赵辉强调了两个问题:一是对中华文明起源的广泛研究还很短,相关研究和理论建设才刚刚起步。对于苏提出的“古国”概念,认为不必拘泥于概念本身,重要的是苏提出的。

中国文明起源是一个“过程”、中国不同地方可能存在不同的“道路”这两大思路。第二,考古学界在很短时间里已经取得重要发现,进行了一定的理论思考,并借鉴了国外学术界的理论。但需要用中国的考古材料检验并修正这些理论,把中国的材料进行梳理,与国外进行比较,从而提出符合中国历史实际的理论。

北京大学中国考古学研究中心教授张弛认为,在以传统文献为核心的古史、社会人类学的理论和史前考古三个话语系统中,前两者自带光环,但也有一定局限性。这正是史前考古学提出己见的理由,然而在短期内予以清晰解释是不现实的。古史话语系统和社会人类学理论关切的几乎一切指标,目前还都无法得到史前考古的确切证据,需要假以时日。

  注重中外文明起源的对比

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馆员戴向明回顾了中国文明起源问题研究的历程,认为文明探源实际上是对社会复杂化发展过程的探讨。在史前末期,良渚、陶寺、石峁等“超级聚落”与凌家滩、东山村、西坡、大地湾等较小的中心聚落相比,无论其遗址的规模还是聚落的复杂程度,都有很大差别,反映了各地区从早到晚社会形态的变化。前者应该代表着早期国家的形成,后者则属于前国家区域政体。至于后者应称为“酋邦”还是“古国”,并无根本区别。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研究员刘健从世界不同文明研究的角度认为,构建中国考古学、历史学话语体系需要借鉴世界其他文明研究的“他山之石”。中国史前时代与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的乌鲁克时代大体相对应,即大约公元前4500—前2900年。在乌鲁克文化发展阶段,城市开始出现。但与中国不同,神庙是乌鲁克城市的宗教中心、政治中心、产品交换中心,王宫大约比神庙出现的时间晚2000年左右。刘健赞同文明起源和国家起源是一个漫长过程这一看法,并以古代西亚楔形文字的起源为例进行了解释。最早的文字在公元前3100年左右出现,是临时性的收支记录,用于保存的文献则是在公元前2900年左右才真正出现。她还认为,中国的玉器文化是一个不同的重要突破点,玉器与礼制的关系可以为国际文明起源研究提供新视角。

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教授韩建业认同中外文明起源的比较,强调从考古材料的客观实际出发,对旧理论和旧概念予以完善,适当地提出新理论与新概念。同时,他也指出,要形成既符合中国实际又可以与国际学术界对话的理论,是一个相当有难度的过程。另外,考古文化分布的范围与实际控制的范围未必一致。陶寺文化分布在临汾盆地,但作为一个国家,陶寺在一段时间内可能控制了芦山峁遗址,向西可能到甘肃和青海,向东甚至可能到豫东。古史传说的背后应有真实的历史背景,不能轻易弃之不用。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李新伟认为,人口问题研究是中外合作的重点之一,山东大学围绕两城镇遗址的调查都涉及人口问题。关于“酋邦”理论,参与两城镇遗址调查的加里·费曼教授是从事“酋邦”研究的大家,参与伊洛河调查的华翰维是早期国家研究的奠基者。我们正是在了解“酋邦”等理论之后,才越发认识到中国学者需要提出自己的概念。

王巍在会议总结中认为,中华文明和国家起源的研究是一个重大课题,需要包括考古学与历史学在内的多学科研究,要从中国考古资料和文献资料出发,厘清各个区域的文明起源、交流互动以及中华文明的起源和文明化进程。同时,也要注重中国文明化进程在世界文明化进程中的重要意义,从而概括出既符合中国实际又兼顾世界其他区域文明和国家起源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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