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小玲
“给你一个机会，你做了什么？杀了人？你在哪里杀了人？杀谁？有多少人做到了？”
这不是一部犯罪片，而是一部真实的纪录片。
昨晚，随着东方卫视警匪纪录片三部曲第三部《大城无小事——城市真英雄2021》第12集的上映，已经全部开播。
东方电视中心副主任、《城市真英雄2021》总导演蔡政透露，一开始并不打算拍三部曲。第一季，他们住在上海36个基层派出所。第二季，他们深入到社区警务的日常工作中。不过后来我隐隐约约决定要做，于是来到了第三季的刑侦与经侦的故事。
金融诈骗、电信诈骗、谋杀、抛尸、禁毒等。世界上真实的故事，素材太丰富了。建议国产悬疑题材剧过来抄作业。
这不是多巴胺剧。
“我杀了人，以后还要来投降。”
2021年2月11日，除夕夜，家人团聚的日子，一名外省市民警接到一个电话，是一起命案。一名聂姓男子自称在上海普陀区一出租屋内杀人，随后逃回老家。现在他想自首。
无论是休假还是执勤，上海市刑侦总队和普陀分局的民警都赶到了时间，一号现场。
东方电视中心独立制作人、《城市真英雄2021》总导演蔡政、邵英利对时间点特别事件、重大案件、不配合审判印象深刻。
“我们拍这样的纪录片(选择这样的案例)不是为了猎奇。
警察职业自然是悬疑和讲故事的。除了普法，我们想呈现警察职业的特殊性，比如除夕值班。"
在一线刑侦、经侦民警的故事里，没有人会说要等一个刺激多巴胺的戏剧性情节发生，因为在所谓的大规模和刺激的背后，往往有悲剧和沉重的代价。
在可能被观众认为是大规模、大案要案的案件中，除了办案的具体民警的坚持之外，它们实际上描绘了一个更加宏大的社会中的时代变迁，随着科技的进步，刑事技术为侦破疑难案件提供了有力的帮助。
1997年5月7日(青浦分局刑侦支队)，在青浦区新城绿化带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时隔24年，在刑事技术不断创新的背景下，发现了新的线索，这起没有被害人身份和嫌疑人身份的疑难案件再次被破获。
经过反复调查并带回嫌疑人，多次询问和生物证据比对的结果表明，他不是凶手。“他(段永振刑侦总队某支队副队长)辛苦失意，大家都能感受到。”
在大量的犯罪艺术作品中，警察可以抓住凶手。
但现实要复杂得多。
“也许在之前的节目中，如果警察抓错了人，他们可能不会表现出来，但这也是警察工作的真实一面。警察并没有在一夜之间逮捕他，事情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一过程必须不断得到证明。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应将其排除在外并重新夺回。我们希望相对完整地展示这一过程。”
蔡政直言，人们觉得振奋人心的岗位和案件，如法医、凶杀案等，是做刑侦、经侦时不可回避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一方面，我希望让大家更多地了解这个行业。“比如法医，其实只是刑事科的一个重要部门。整个刑事研究所涉及科学调查中的六七项关键核心技术。另一方面，这也是我们自己学习并传达给公众的过程。”
后来，经过近4个月的调查，警方寻找线索，翻遍了15箱150张的存单，但不得不担心目前的存折薄，容易破。最后在海里找到了针，通过查阅1997年5月7日(事发后一天)的存款记录找到了核心证据。
正如两位导演一直说的，警察这个职业确实有着天然的悬疑和故事性。
“社会性、大众性、专业性，如果能够统一起来，将有利于推动法治社会的进步，至少让大家看到这样的神秘人在做什么。”
在大事小事之间窥见人性的善恶。
拍这样的警察纪录片不容易。
邵英利记得很清楚，从去年12月1日到今年5月底，半年多的时间里，时间全景拍摄了300多个病例。
蔡政告诉我们，整部电影的拍摄非常随意，节目组不会提前做主题预设。“我们跟着警察出去办案，尽收眼底，用一句流行的话来说，拍的就是拍的。”
拍摄完成后，在素材收集过程中会给每个故事一个字幕。之后，类似的项目将被合并。最后，主题将通过内部会议提取。
“我们把这次会议称为‘故事会议’，每个人都会总结哪些案例更精彩，为什么？以及哪些点可以脱颖而出。”邵英利补充道。
按照这个流程，最后一个季度选择了大约60个案例。根据每个病例的特点和统一性，单个节目的平均病例数在5-6个左右，分为“禁毒先锋”、“永不放弃”、“假期之旅”、“看一点知识”等12个主题。
每一个主题都可以称之为精致和精准，深入挖掘犯罪的泥潭，探索复杂人性的善与恶。
什么是好？
可能是在商场当清洁工的阿姨。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她仍然记得她收到的纸片，并把它们放在警车里，带在身边。这就好比拿起5万现金的巨款，在原地等车主半个小时。她没有等到给车拍照，准备第二天去派出所报案。搞笑粗心的老板，智恩图提交横幅。
大概是夫妻吸毒被捕，小女儿被送到爷爷家。她边喝牛奶边说晚上不敢下楼。警察一时“尴尬”，一路抱着哄着安抚“没有。”
要怕，没什么事，叔叔会查清楚”的鲜明对比。什么又是恶呢？
是对“分红”“复式计酬”等专业词汇了如指掌，却一脸无辜地说“不知道那是传销”，也是暴力且过度伤害杀人之后言之凿凿地说“那么爱她”是激情犯罪的顾左右而言他，更是吸毒贩毒卖淫，还口出狂言“是我自己玩”的恶劣行径。
而在这些与法律对冲的故事底层，还有更深刻的社会问题。
年轻无知的罪犯，家里卖了一套房才得以出国留学，本该认真学习有光明未来的女孩，居然以为蘑菇素不算毒品，这背后是部分年轻人对新型毒品认知的匮乏，更是法律意识的淡薄。
为了加强科普的效果，节目组特意增加了新型毒品的科普小片段。“很短的一个片段，三五分钟，但我们前后拍了三四次，如邮票、蓝精灵等等，很多名字我甚至都不认识，我们也会反复和公安确认。”
同时也在每集的片尾都增加反诈狼人杀小剧场，以加强各类型犯罪的科普。
《城市真英雄2021》的12集，就像描绘一张张灰度级不断提高的图像，层次越多，关于人性、善恶的细节呈现就越锐利。
采访期间，我们还和两位导演，聊到了云南临沧因公殉职的缉毒警察张从顺、张子权父子俩的故事。做了很多年法制节目的蔡征感慨万千，大家谈及云南缉毒警们的艰辛与牺牲，一起沉默了数秒，然后蔡征叹了口气，“纪录片最好的主题，永远是人。”
“纪录片最好的主题，永远是人。”
在打开《城市真英雄2021》之前，你大概不会想到，一部警务纪录片，画面能被满屏“哈哈哈哈哈哈”的弹幕盖满。
一个以豪车会为名的传销骗局，负责侦破案件的经侦总队四支队民警，决定卧底，而在卧底之前，需要“乔装打扮“一番——“身份要高端一点，什么老板总裁，名字嘛要时尚一点，最好带点英语的。”
于是，喜欢吃麻辣烫的民警李岳摇身一变成了金融大佬唐马利，另一位爱玩魂斗罗的李弼成警官，就成了高级董秘罗文度先生。
这上海话谐音梗技术，真·起名鬼才，他们不仅起名在行，还是某图秀秀高手，自带名片设计业务。
卧底结束，成功抓捕嫌疑人之后，面对犯罪嫌疑人“我不知道这是传销”的狡辩，审讯室里穿着警服的李岳，再次化身唐马利：
“见过我吗？，见过我就对了，因为在很早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参加过你们的活动，你所做的那些东西，我全都看到了。”
BGM适时的换掉了原本紧张感十足的配乐，变为了略带节奏感的背景乐。满屏都是“这把后悔椅你都坐了”“唐总上线”“金融王子马利唐”“老熟人了”等等调侃的弹幕。
可事实上，“唐马利”涉及的案子，金额在3000万左右，这对于上海经侦总队其他案例来说，不算大案，甚至是小案子。
“但李岳真的很有趣，画面里吃着那么便宜的麻辣烫，编着金融大佬的故事。这种类型的人和事情不能够错过。”
蔡征和邵英藜都认为，对于纪录片创作而言，能够遇见像李岳、吴悠悠等等性格鲜明有趣，特征显著的人民警察，是一件需要运气的事情，遇见了就得抓住。
当然，作为导演的她们，也坦荡地认可颜值对于观众的吸引力：“金鹏云，吴悠悠、李旻灏、周杰组成的‘今有豪杰’组合；吴悠悠的姚百松，许多民警都得到了年轻观众的喜欢。”
此外，还有堪称吾辈楷模女法医吴瑕。她因《鉴证实录》有了想当法医的梦想，为此付出了超越常规的努力，那是七年大学三年民警的辗转才最终实现梦想的坚持；
看着儒雅却能说出“人死，案不死“的朱宇
，都让蔡征和邵英藜印象深刻。
而当被问到“你们跟了这么多一线的案发现场，有什么收获么？”邵英藜高兴的和我们分享：“警方也会跟我们说，这个节目增加了他们的职业荣誉感。”
是啊，警察也是普通人，也会希望得到认可。只不过他们选择了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望，驱散人民身边的黑暗，所以比普通人多了一份责任与担当。
看着24年前的命案终于侦破，审讯室里神色严肃的民警们也会忍不住竖起拇指；32年前被拐的男子与亲生父母相拥，日复一日在DNA数据库里比对各种数据的刘亚楠也感动得直抹泪。
第六集的群租女孩被害案，嫌犯落网的那天正是受害人的生日，如果她还活着，今年该37岁了。头发发白的失独老人，苦苦等候了13年的真相，和陈建峰的“该给人家的交代”，就在那一页页的法律文书里，得到了。
看着那一幕，叨叨突然领悟了蔡征说的那句“全世界大概只有中国的警察前缀有人民两个字。”
后来，采访结束，叨叨又回过头再次重看了《城市真英雄2021》的第二集“缉毒先锋”，那些厚厚的马赛克背后，是对毒品零容忍的坚决和无数一线缉毒警察处境之难。
职业和故事都是有在地性的，虽然上海不同于云南之艰险，但如同蔡征说的，这些一线民警，他们守护一方良土的决心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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