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劲松在法庭外做“行为艺术”
"周正龙承认欺诈是多方面的结果."
新法律新闻：自去年10月以来，你对周正龙事件一直非常关注。是什么支撑着你不断的关注？
郝劲松：因为我是一个动物爱好者，所以从初中开始我就喜欢给动物拍照。因此，当周正龙声称拍摄了华南虎时，我急于知道这只老虎是真是假。去年11月，“打虎派”和“打虎派”在网上打了起来，但这种方法并不是很有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辩论，他们谁也没有说服谁。我发现法律界没有人出来发言，所以觉得有必要把这个事件引入法律轨道。我甚至希望法院委托专家进行鉴定，于是我起诉了周正龙和陕西省林业厅。我高度重视关注政府的诚信，我讨厌把鹿比作马。
新法律新闻：选择诉讼有效吗？
郝劲松：在古代，有这样一个故事。一群人扛着一根大柱子，砸了城门20下。这座建筑没有倒塌，但很松弛。当他们击中它30次时，城门倒了。周正龙最终承认伪造赵虎是各种行动的结果。媒体质疑，网友追捧。虽然法院不接受，但其效果就像是打了20下城门的柱子。通过我的真实，行政官员的风格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虽然是被动的，但也是一种社会进步。
新法制报：官司和去旬阳县出差的钱都交了吗？
郝劲松：我们在北京成立了郝劲松法律公益研究中心，有13名研究人员。该中心主要研究与公共利益相关的法律事件，资金来源于企业和律师事务所的赞助。华南虎事件是我们的项目之一，差旅费由研究中心报销。
“华南虎事件倒了，但是没有石头出来”
新法律新闻：你之前站在周正龙对面，案件开审时，你以为周正龙是替罪羊，给外人的感觉是你在为他呐喊。你的态度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郝劲松：我的态度没有改变。周正龙活该，他不值得同情。他破坏了中国农民的朴素形象。在法庭上，他一直撒谎，他承担了别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新法制报：能具体说说你说他是替罪羊的原因吗？
郝劲松：华南虎事件中，照片肯定不是周正龙拍的，甚至他也不在拍摄现场。在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周正龙描述了射杀老虎的细节。他说打老虎的时候不小心闪过一道闪光，老虎吓得大叫一声。他害怕躲藏，老虎逃跑了。根据他的描述，闪烁的照片应该是最后一张，但闪烁的灯光实际上在第四张和第九张照片中。为什么要编这么矛盾的谎言，因为他不在拍摄现场。
新法律新闻：你说的“幕后”是指谁？
郝劲松：肯定是陕西人，不过还没浮出水面。华南虎事件倒了但什么都没发生，或者只露出了一个小角落。
新法律新闻：你说在法周正龙事件庭外拿着一把写着字的黑伞是什么意思？
郝劲松：我们当时在做行为艺术，我们的名字叫《伞与华南虎》。创作一部作品的初衷是你能看到的，你能想到的是这部作品的意义。
"我对判决不满，被从轻发落。"
新法制报：此前你做了两个预测：一是预测周正龙可能在法庭上“爆炸”；第二，周正龙可能被判处四至五年监禁。你做出这个预测的原因是什么？
郝劲松：为了减刑，很多犯罪嫌疑人经常举报司法机关不知道的其他犯罪嫌疑人的情况。我推断幕后有。我以为周正龙可能会在法庭上指出他的同伙，并报告立功，但事实并没有发生。我猜这两项罪行是三年以下的监禁，加起来是四到五年。结果当时法院判决时，两罪分别为2年1年6个月。数罪并罚后，最终合并，判处有期徒刑2年6个月。我认为周正龙没有任何减刑的情节，所以量刑较轻。
新法制报：你说当庭宣判的机会不大，结果却不是这样。
郝劲松：在一个国内外社会影响如此之大的案件中，法庭宣判的可能性极小。我当时和一些记者打赌，我不会在法庭上宣布判决，但我输了。庭审持续了7个多小时，30分钟后宣判。我认为这是非常草率的，只是流于形式。周正龙承认是他拿的吗？刑事诉讼中有证人应出庭的规定，但不出庭的情况除外。既然法院说罗大翠(周正龙的妻子)是证人，就应该允许她出庭作证，但法院没有。
“他们可能已经达成了协议。”
新法制报：此前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从当天的庭审结果来看，双方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如果有协议，你认为是什么协议？
郝劲松：像这样的刑事案件，案情严重复杂，特别是在法庭上被问到周正龙当时拍的照片的一些细节时，他总是说不知道。既然你拍了照片，怎么会不知道呢？乍一看，有人教他这么说。带着这些疑问，我们怎么能开庭呢？所以我猜有人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新法律新闻：7日下午5点，在看守所，他的律师去见周正龙。随后，顾玉书(律师)表示，经与周正龙协商，告知周正龙同意上诉，同意罗大翠为其指定辩护律师。罗大翠说，她决心为丈夫申诉。如果达成了协议，他的妻子怎么能如此坚定地为他上诉呢？
郝劲松：开庭那天，我和罗大翠站在一起。我看到判决书后，她嘴角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种欣慰的微笑。虽然很短，但它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因此，她现在口头上对判决反应强烈，但我们内心并不知道。
“我相信，答案总有一天会迎刃而解。”
新法律报
：案件宣判后，你还会继续关注吗？郝劲松：当然，郝劲松法律公益研究中心已制定了应对不同结果的多种方案，我们可能会向中央举报，要求监察部门审查陕西华南虎事件的调查情况，同时申请信息公开，要求公布陕西进行的华南虎考察项目是否结束？浪费了多少纳税人的钱？考察的结果是什么？
新法制报：之前你预测周正龙拍假虎再怎么逼真，真相迟早会出现，结果，你的预测得到了印证，这次，你推测周正龙是替罪羊，还会再次灵验吗？
郝劲松：不一定，有些真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像此前的黄静之死案现在就无人追问了。许多事情是随着民众、公众质疑的减弱，也有可能石沉大海；但是也有可能会有真相浮出水面的一天，像华南虎事件，最开始也拖了很久，陕西方面也希望把它拖下去，拖了9个月，但随着民众不断地质疑，最终还是得出了到目前为止一个阶段性的结果。因此，这种事件要看双方力量的角逐，看揭开真相的力量大还是掩盖真相的力量大，如果揭开真相的力量大，我相信谜底总会有解开的一天。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新法制报：前几年你在四个月内连续三次把“铁老大”告上法庭，并最终胜诉，让中国火车不开发票的历史结束。有人认为你是推动我国法制社会建设之第一人！有网友说你是一个人在战斗，你如何看待这些评价？
郝劲松：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公益研究中心一个13人的团队是在一起战斗，在北京还活跃着许多这样的社团，大家在各个行业监督政府依法行政。至于“第一人”的头衔我不敢当，我认为自己是一个站立着的公民。
新法制报：你认为“站立着的公民”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郝劲松：我们社会中不少人天生就有奴性思想，逆来顺受，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种思想不适应转型期的中国。转型期的中国法制进步需要13亿民众的参与。我认为一个人要做到真正的站立，要有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质疑精神。在华南虎事件中，民众的博弈迫使地方政府承认错误，向民众道歉，这是法治进程中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对众多网友是一次大鼓舞，我想今后他们会在更多的公众事件中发出响亮的声音。
□文、图/首席记者陈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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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虎事件11年后 周正龙后来怎么样了
周正龙提到的华南虎活动区域在镇平县深州湾核心区域。从他家可以看到青山，神州湾就在一座山的上方。周正龙可以从家步行三四个小时到那里。
周正龙说，1998年国家统计华南虎踪迹时，错过了陕西镇平的报告，组织专家到镇平补调查。他说，当时当地政府邀请他当导游，上山时每天补贴70元。
周正龙说，他已经带领27名专家参观了这座山，并在那里呆了半个月。他说当时还记得一些细节：前一天晚上我睡在帐篷里，第二天抬头一看，发现50米外有老虎脚印。每个人都很害怕，然后他们爬上树睡觉。
然而，代表团停留在“只看到脚印，只听到声音”的阶段。在这方面，周正龙将看不到老虎的原因归咎于大量的人。他说野生华南虎嗅觉灵敏。“专家说，每次上山都有五六个人。老虎听到声音就跑了很久。”代表团离开后，周正龙说，他继续用林业部提供的相机寻找老虎。
2007年10月，周正龙声称拍摄了大巴山野生华南虎。之后，周正龙的生活随着“华南虎照”起起落落。
周正龙说，自从出狱后，他从未停止寻找老虎。
“我回来后第三天(刑满)上山，发现了它的脚印。周正龙告诉记者，近年来，他不停地找老虎拍老虎。有人赞助他20多台红外相机。他拍了很多照片，但现在只剩下两台相机了。”晚上，我用装在山上的相机拍下了华南虎的尸体。我白天拍了一只脚。最近两年只拍了山上的脚印，因为山上安装的摄像头坏了，所以没用。"
自2012年出狱以来，周正龙仍在寻找老虎，他每十天就去一次。2015年，他带着新拍的老虎手印去了北京，并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拍一张照片和一段视频。这张照片是一只老虎的脚。视频不清晰，因为是晚上。”新拍摄的照片已经移交给最高人民法院，周正龙一直在等待结果，但至今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周正龙坚称自己没有“造假”，也从未在承认“造假”的记录上签字。“我签的材料不是‘周正龙’，而是‘周尤政’，网上有。你可以在网上查看这些材料。”
周正龙计划几天后准备过冬的柴火。他会去最高人民法院询问进展情况。同时，找到一只老虎将是他一直坚持的事情。“国家统计都漏掉了陕西镇平，我得让人知道镇平有老虎。”
驱赶村民脱贫的大养蜂人
除了寻找老虎，养蜂是周正龙生活中的另一件大事。
在他的房子周围，有200多个长长的蜂箱挨着。“这些盒子是我自己做的，我有上好的蜂蜜。”每天四五点起床，周正龙就开始研究他的蜜蜂，通常持续到晚上。
装满的蜂蜜放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瓶子上贴着周正龙的头像和周正龙的标签，这是他的注册商标。“谁不知道周正龙，香港人都知道，你去过香港吗？我去过，电视台邀请我去……”
“你来采访我，我就给你一个任务，把这蜂蜜卖给我。蜂蜜的质量没有问题。我们的地方海拔在2800米以上，没有污染。”周正龙说，卖蜂蜜还是要靠宣传。当他提到请记者帮他推销时，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他说现在卖蜂蜜的方式是在宝网上。然而，记者发现，周正龙蜂蜜的月销量只有18个。
周正龙的手机只能打电话。他把媳妇的电话给了记者：“你联系她，加个微信，帮我在朋友圈卖。”周正龙的女儿嫁到了县城，而她儿子一家三口也在县城工作。他们没有回家
周正龙说他已经养蜂40多年了。虽然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养殖训练，但他对自己的养蜂技术相当自豪。“我是这里最好的养蜂人之一，我还帮助10户贫困户脱贫。”
扶贫是周正龙和村委会今年3月签署的协议。周正龙说，2月初，蔡文村第一书记来到他家，希望他能帮助扶贫。周正龙没有置评。几天后，村委会召集周正龙参加会议，为他定下了十个扶贫目标。“领导干部带一两个，让我带十个！”周正龙抬起下巴解释道。“第一书记和我的一个农民说帮忙。我不能答应他。我愿意帮助贫困户脱贫。你能说我会编老虎吗？”
周正龙说，脱贫的标准是每年3000元。他帮助的10户贫困户都脱贫了。给了记者一张收据作为证据：“我从张那里收了350斤蜂蜜，每斤60元。万元，付款日期为2018年6月1日。”教贫困户养蜜蜂。周正龙自掏腰包回收蜂蜜，每斤蜂蜜回收60元，然后在周正龙销售。
周正龙每年可以生产2000斤蜂蜜，然后回收10户贫困户的蜂蜜。他能卖吗？“我没有向70多万的房子借钱。你觉得我能赚多少？”周正龙没有透露自己的收入，但表示别人家都要种地赚钱，但他家没有。
虽然周正龙说不需要种地，但中午的时候，妻子罗大翠刚刚从镇平县卖菜回家。她卖的蔬菜都种在地里，年收入2000元左右。
“他声音大，别人觉得他厉害。其实他是个直性子，家里什么都干。”罗大翠回家，坐在院子门口收拾第二天要卖的菜。
周正龙走出家门，坐在妻子旁边，点燃一支烟，微笑着。“所有菜我都做好了，比她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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