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葬礼当天，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留下萧丹桂的越剧九姐妹指责是张春帆的虐待导致了萧丹桂的自杀。
1947年10月13日，《山河恋》演出后不到一个月，“十姐妹”之一的肖丹桂在家中自杀，震惊了上海人。萧贵来自嵊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8岁被卖做童养媳，10岁进入女子越剧班。凭借着勤奋和天赋，肖丹桂在学习戏曲的时候就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学徒期满开始挂出第一张牌。20世纪30年代，她随高盛舞台走遍浙江，也给上海观众留下了美好的印象。1938年初，她在《孤岛》中与高盛舞台的表演引起了轰动。
小桂
高盛舞台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团班，班主邱光先也是来自嵊县，一个纪律严明的家长，人称“都派班长”。邱光宪对弟子的劝诫，可以用他的两句口头禅来概括：“做人要有虚浮，做事要认真。”他不仅请来了最优秀的大师为学生们接受唱、做、读、弹的严格训练，还牢牢守护着女孩们的道德和贞操。邱光宪建立了严格的纪律，禁止班里的女生与异性交往，甚至还雇了管家监督她们的日常生活。剧团在杭州、上海等城市巡回演出时，他总是紧紧盯着这些女孩，禁止她们与当地观众交往，以免被金钱、性和腐败的城市生活所诱惑。在海滩上走了十英里，特别让他担心。1939年，高盛舞台剧在上海成功演出八个月后，当盛县的女剧走红时，邱光宪决定带着班离开上海。他意识到，无论自己有多厉害，都阻挡不了班上的女生成为都市大众娱乐圈的明星。他们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他们被公众视为欲望的对象，但这是他们自己的命运。邱光宪经常以把房子打得满满当当来劝诫女孩子。只要一个女生犯错，所有女生都被打。即便如此，也没有阻止女生偷偷溜出宿舍或者背着他收礼物。邱光宪控制不住姑娘们的行为，怕出事，于是带领剧团回到浙东，在宁波、绍兴、嵊县等地演出。年，邱光宪退休，解散晋升舞台。张春帆借此机会，邀请了晋升舞台上的肖丹贵等几位台柱子来上海。回到上海后，小桂迅速走红，成为上海最耀眼的越剧明星之一。起初，肖丹贵和同伴们住在他们演出的浙东大戏院后台，但不久后，肖丹贵就和张春帆发生了性关系，独自搬到楼上和张春帆以及他的妻儿住在一起。在小桂自杀之前，她已经和张春帆生活了6年。
小桂事件被告人张春帆也是嵊县人。他于1930年来到上海，在一家丝绸厂工作，后来成为苏家两家工厂的经理。1940年初，张春帆看到上海女子圣贤戏蓬勃发展，决定投资，碰碰运气。他以桂为名组织了一个团队，在浙东大剧院演出，几年就赚了不少钱。张春帆也被认为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人们对他的看法褒贬不一。他贪婪、霸道、控制欲强，对朋友慷慨、大方、乐于助人。张春帆的文化程度不高，靠自己的努力起步。他以国王的身份占领土地，一群小兄弟聚集在他周围，随时可以为他而战。他成立了越剧雇主联盟，并成为其主席。张春帆凭借铁腕作风和粤剧与升仙会的关系网，使自己成为粤剧界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於陵阮
起初，肖丹桂的死似乎只是又一次轰动一时的天后自杀。1947年10月14日，也就是肖丹贵去世的第二天，停放她的遗体的公园殡仪馆成为了公众的中心阮的葬礼也是在12年前在这里举行的。头条充斥着肖丹贵自杀的报道，成千上万的观众涌向天堂殡仪馆。新闻媒体急于指出相隔12年的两位著名女演员的悲剧事件之间的相似之处。《大公报》年10月15日，有消息称：
上海所有的越剧红星都去殡仪馆祭拜，只有姚水娟没有来香港。肖丹贵去世后的情况不亚于前电影女演员阮，相当轰动。因此，派出所也非常重视此案，正在调查她自杀的原因。
但是主流报纸并不想把肖丹贵的死当作桃色新闻或者性丑闻来报道，当年人们所鄙视的黄色小报对阮事件进行了极大的渲染。《大公报》试图为读者提供肖丹桂自杀的解释，并迅速提出三点猜测：一是肖丹桂经商亏损，负债高达400万元；这是一笔巨大的债务，尤其是因为当她的舞台搭档徐玉兰离开浙东后退出舞台时，她更是不堪忍受。其次，在最近的《山河恋》慈善演出中，肖丹桂觉得观众对她的反应不如其他女演员，让她感到气馁。第三，报告含蓄地暗示她在家庭生活中遇到了麻烦。003010大概是受和肖丹贵、张春帆一起生活的家庭成员影响。
然而，在10月16日萧丹桂的葬礼上，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留下萧丹桂的越剧九姐妹指责是张春帆的虐待导致了萧丹桂的自杀。越剧名伶们利用自己的权力作为大众偶像，导演并表演了一部社会剧，将张春帆推上了舆论的被告席。当天，全市所有越剧剧院取消了原定的纪念已故萧丹桂的演出。很多越剧名伶参加了葬礼，他们自己也成为了剧迷和大众的主要观众。约2万名越剧爱好者和上海市民再次涌入殡仪馆，数百人冲进殡仪馆，部分家具受损，一幅肖丹桂的画像在混乱中消失。
媒体迅速回应了9位女演员以及她们对张春凡的指责，“死亡九姐妹”成为大众媒体正在上演的社会情节剧的主角。003010报告：
张春帆成为众矢之的，昨天九姐妹开会，要求上海所有的越剧界今后都不要和他合作，把他开除出越剧圈。那个国泰剧场是萧丹贵生前建造的，禁止他提问。由越剧联谊会和他们管理，作为小丹桂的墓和每年的仪式费用，剩下的钱交给她的家人[指她在嵊县的家人]作为生活费。根据记者对派出所的调查，派出所也需要传张春。
帆去询问，以明筱丹桂的自杀真相。10月18日，《申报》以《筱伶遗产廿一万万，越剧界澄清两点自杀非经济困难，生前无暧昧情事》为题对相关事宜做了报道。报道称，“彼等将根据此两点，继续向张春帆交涉，并再向外界呼吁主持正义，俾明筱伶自杀真相”。在女演员们的要求下，张春帆向充当调停人的黄金荣上海滩显赫的青帮老大，他的儿媳是筱丹桂的过房娘交了一份筱丹桂遗留物品和财产清单。与此同时，这则报道称，“九姐妹”正准备为筱丹桂举办一个盛大的追悼会，并很快就要把筱丹桂自杀的故事搬上越剧舞台，这有可能会在公众中引发另一轮轰动。事实上，不止一家越剧团上演了《筱丹桂之死》的故事。不仅是越剧，筱丹桂之死很快成了评弹、沪剧等其他多种演艺形式的题材。
10月20日，《大公报》登载了对筱丹桂的导演冷山的采访，因为张春帆指责冷山为筱丹桂的勾引者，是筱丹桂自杀的罪魁祸首。在采访中，冷山以一个诚实的知识分子形象出现，说他是接受了话剧界朋友的建议，才加入筱丹桂的剧团帮助她进行越剧改革。冷山告诉记者，筱丹桂与剧团里的大部分女演员不同，她作风正派，行事严谨，对现代艺术孜孜以求；而他与筱丹桂之间的关系只是导演与主要演员的关系，或者说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冷山解释说，看电影和讨论演技是筱丹桂为现身银幕的目标所做准备的一部分。1947年10月7日晚，冷山和筱丹桂原打算一起去看一部好莱坞电影，因为到影院时时间还早，两人便散了会儿步，讨论演技，他们的讨论太专注以致错过了看电影的时间。第二天上午，张春帆把冷山叫到住所，要他说出昨晚的真相。冷山告诉记者，为澄清事实他发了誓，想给自己与筱丹桂的纯洁友谊做一次郑重表白。“这由衷的誓言，却未能博取一个嫉恨者的怜恤，而终至于使一个弱女子萌短见，我感到惋惜与悲痛。”其他报纸也报道了张春帆毫无根据的嫉妒以及随后对筱丹桂的虐待，人们大都相信，这才是最终导致筱丹桂自杀的真正原因。此时，在公众眼里，张春帆已经成了罪人。
就在对筱丹桂悲情自杀的演绎在戏剧舞台和社会舞台上逐渐展开之时，警察局也采取行动，以“筱丹桂自杀案主要嫌疑人”为名将张春帆带走询问。10月31日，多家报纸节录了张春帆在警察局拘留所写下的冗长的自辩书。张春帆描述了筱丹桂与冷山之间几近确立的私通关系，把冷山说得很不道德，而筱丹桂则是个糊涂女人，如果不是他的忠告，筱丹桂就会被冷山引诱。但是，张春帆的辩护并未能奏效。同日，警察局经过十多天侦讯后，“认张有教唆自杀嫌疑”“将张提出”，戴上手铐押送地检处。警察局发言人在新闻发布会上声明：“筱丹桂自杀后，警局为了整饬法纪，安定人心，与使得案情真相大白起见，所以要传张春帆进局讯问。”这位警官称张春帆的罪证确凿筱丹桂天德池事件曾一再向他表明自己是清白的，他非但不相信，反而继续虐待她。警察推断，甚至有可能是张春帆唆使筱丹桂自杀的。11月5日，地院正式开庭审理此案，检察官指控张春帆教唆筱丹桂自杀。
开始时，因为公众早都认定张春帆是有罪的，各报对庭审的报道与先前的“媒体审判”非常相似讲述的是一样的故事，连证人都一样。《申报》的一篇报道这样写道：“袁雪芬自称系局外人，惟因筱死得太惨，故以结拜姊妹关系，请求法院申冤。”报道还配有两幅照片，版面的右方靠边位置的是身着长袍的张春帆垂头丧气，在警卫的押送下走进法庭；左边更靠中心的位置则是穿着朴素旗袍的袁雪芬，面带微笑，站在法庭前，面对记者，背景里是穿西装戴眼镜的冷山。两张照片之间的对比非常有意思，把冷山年轻的西式知识分子形象与年岁稍长的张春帆身着传统中式长袍的形象放在一起，而在前方的是面带微笑的、自信的袁雪芬。
1947年12月27日，地院以证据不足宣判张春帆无罪释放。张春帆在监狱里待了两个半月出来之后，发现自己不仅在公众面前已经颜面尽失，而且还被剥夺了从筱丹桂遗产中获益的机会。筱丹桂在家乡嵊县长乐镇的哥哥被确认为她的合法继承人，继承了筱丹桂的财产和个人物品。
义演《山河恋》的越剧十姐妹，后排左二为筱丹桂
筱丹桂事件中，以“九姐妹”形象出现的九位越剧名伶始终都处在公众领域的中心位置，影响着整个事件的进程，在主流媒体中将自己塑造成有力的公众人物。女演员们虽然因为缺少法律依据而没能将张春帆送入大牢，也没能如愿接管国泰大戏院，实现拥有自己戏院的梦想，但她们成功地削弱了戏院老板的势力，使戏院老板多少都因张春帆的失利而显得灰溜溜的。这一切都是怎样发生的？年轻的越剧女伶如何敢攻击像张春帆这样有权有势的地头蛇？她们哪里来的勇气？她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在1995年的访谈中，傅全香的回答是：
我们太气愤了。我们只是想为死去的筱丹桂打抱不平。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张春帆的人威胁我们，说：你还想要你的手吗？你还想要你的脚吗？你还要你这张face[英文字，意为脸庞]吗？很吓人的。我们真的很勇敢。
领导这次斗争的袁雪芬及筱丹桂自杀前的舞台搭档徐玉兰，都有相似的回答。
女演员们自认替死去的筱丹桂打抱不平是她们唯一的动机。她们确实有理由找张春帆报仇。张春帆是越剧行业中权势最大的戏院老板之一，他专断、无情、对女伶们没有尊重。张春帆对待筱丹桂的方式也让女演员们很气愤。在她们看来，已有家庭的张春帆不但控制了筱丹桂的身体，而且还利用她的演艺天赋提升自己在越剧行业中的统治地位。女演员们确信，张春帆在把筱丹桂当作摇钱树的同时，在家里对她很不好。在她们看来，要不是张春帆诬蔑、羞辱、虐待筱丹桂，筱丹桂又何至于自杀！
在许多女演员的印象中，筱丹桂是一个不幸福的女人，软弱的个性使她无法摆脱张春帆的控制。她们推测导致筱丹桂绝望自杀的原因有几个：筱丹桂的红火程度近来明显下降，而这是张春帆对越剧改革心存敌意、坚持让筱丹桂演色情戏的结果；筱丹桂的舞台生涯看起来是临近终点了，而不能为张春帆挣钱的筱丹桂就更可能会遭虐待；张春帆已经表现出了厌倦她的迹象。我们不能确定筱丹桂是否真的为票房下滑而担心自己的未来，但我们可以确定，女演员们的这番推理是基于现实生活中一夫多妻父权制度的存在及其事实上对虐待妻/妾的容忍这个现实之上的。在女演员看来，张春帆是一个会毫不犹豫地滥用权力、欺压弱者的地头蛇，筱丹桂的自杀再次证实了他就是个恶霸。
女演员对筱丹桂的极大同情以及对施虐者的愤慨，源于她们对这一事件中诸多悲剧因素的认同。对她们而言，筱丹桂遭受的虐待是与女性在越剧界乃至整个社会里所遭受的虐待和歧视不可分割的。马樟花在大来戏院老板陆根棣手下的不幸遭遇，人们记忆犹新；傅全香嫁与神州旅社老板朱翔云的那段婚姻，也是所嫁非人，致使她提起离婚诉讼；小白玉梅、施银花和姚水娟都有着不幸福的婚姻；袁雪芬宣布独身主义以规避骚扰和不幸的婚姻。
广义地看，筱丹桂的悲剧在公众领域里搅起的巨大波澜为女性公开向社会申诉自己的苦难打开了闸口。当“九姐妹”在媒体上向公众指控张春帆为筱丹桂的谋杀者之时，她们不仅是在为自己、为死者说话，更是在倾诉众多女性的切身感受。身为妻或妾的越剧戏迷很知道自己的委屈，有些人甚至从筱丹桂的悲剧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筱丹桂之死引起骚动期间，就有一名叫张金凤的越剧迷试图自杀。《大公报》对此事的报道称，张金凤沉迷于筱丹桂事件，她曾去乐园殡仪馆参观筱丹桂的葬礼，并且每天都热切地关注相关新闻，向邻居打听事件的进展；她因为太过投入而没心思做家务。婆婆骂她说，“你这个十三点女人，要关心筱丹桂还是跟她一淘去”。1947年10月26日上午，张金凤喝下大量汽油试图自杀，多亏她丈夫及时将她送往医院才得救。
女演员们之所以能够赢得公众的同情和支持，一方面固然因社会上一般女性对筱丹桂的悲剧感同身受，而越剧女伶们成功地将女性的这种情感在公共媒体上清楚地表达出来。另一方面更因为她们通过改良后的新越剧成功地拥有了“清白”的美德。她们清除了越剧中淫秽色情的因素，认真地创作着正派的，甚至具有社会意义的爱情剧。她们通过《祥林嫂》的上演和最近的《山河恋》筹款义演等事件成功地在公众面前把自己塑造成有尊严的现代艺术工作者。如果公众对越剧女伶筱丹桂的贞操有疑问的话，那么筱丹桂已经以死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女演员能给自己树立起现代公众人物的正面形象却是因为她们牢牢地将自己根植于女性的传统美德之中。事实上，张春帆确实调用了“清白”的概念指控筱丹桂出轨越界，以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争取社会舆论的同情。在向警察局所做的陈述中，张春帆强调，他是出于对筱丹桂“清白”的关心才向她施压，因为冷山的引诱已经危及她的贞操。张春帆的嵊县同乡会兄弟们甚至编了一个有关“引诱”的煽情故事，刊登在《申报》1947年11月12日第5版，标题是《筱伶之死归咎冷山旅沪嵊县同乡为张春帆不平，状诉妨害自由罪》。报道称：
〔本报讯〕……嵊县同乡会张之家属。特延毛贤神律师，撰状拟向地院控告冷山“妨害自由”罪嫌。诉状尚在润饰之中，记者趋访毛律师探询结果，知其要旨计有：（一）冷山既任国泰越剧院导演兼编剧，与筱丹桂张春帆至为熟稔，筱与张之关系自属了如指掌，然冷山恋慕筱伶财色，欲加染指，乃设法编《秦淮月》一剧，描写一女子为环境所迫，最后跳秦淮河自杀，由筱饰此角，在跳河一场，为求演出逼起见，特令筱在台上高处跳下后台，冷山则候于后台，俟筱跳落时将其抱住，《秦淮月》以生意兴隆，共演百余场，冷，筱每场有此热情动作，久而后生感情，致筱与张春帆间之感情日趋恶劣，此实为冷山引诱筱丹桂计划之第一步。（二）冷筱双方钟情，相互爱慕后，实时通鱼雁，以资联系，今年四月起，至六月止，筱即□出外游，深夜方归，涉有引诱筱伶之嫌。（三）筱为一旧思想极重之女性，且惯饰悲剧主角，影响其人生观颇巨，自十月七日晚与冷山夜游归来，为张严诘后，外界啧有烦言，筱一弱女子，何堪受此打击，遂于次日自杀，以求解脱。综上种种，冷山实有略诱筱伶之罪嫌云云。该状将于今日草拟完竣，俟交张过目签字后，即于明后日送达地院。
和工会分子一样，这些同乡会兄弟用过时的语言和语气编造的故事刊登在《申报》这样的现代媒体上显得特别不合时宜，结果是使自己成了公众的笑柄。但是，归根结底，女演员们只有成功地通过戏剧改良而拥有了“清白”的美德，才能够唤起巨大的社会同情，在公众领域审判她们所指控的施虐者并把一桩“性丑闻”变成了为女性寻求公正和正义的社会剧。
（原标题为：《筱丹桂事件：在公共媒体中登场》）
作者简介：
姜进，女，1954年生于上海。现为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思想文化研究所研究员、海外中国研究中心副主任、性别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并荣获上海市“浦江学者”等称号。
《诗与政治》，姜进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
本文由社会科学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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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图：乌鲁木齐“7·5”事件中死亡人数升至140人(9)
7月5日20时许，新疆乌鲁木齐发生一起严重暴力犯罪事件。到23: 30，许多无辜的人和一名武装警察被杀。
据了解，以民族分裂分子热比娅卡德尔为首的“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近日通过互联网等多种渠道煽动闹事，“勇敢一点”“做大一点”。7月5日20时左右，有人在乌鲁木齐市人民广场、解放路、大巴扎、新华南路、外环路等地大肆打砸抢烧。到23时30分，许多无辜的人和一名武装警察被打死，一些人和武装警察受伤，许多车辆被烧毁，许多商店被砸毁和烧毁。有关部门负责同志指出，事实表明，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暴力犯罪，是由境外遥控指挥煽动，在国内组织实施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政府高度重视，迅速调集警力进行处置。目前，局势已经得到控制。
6月12日12时30分，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乌鲁木齐市委书记李志表示，乌鲁木齐“7.5”事件死亡人数已达140人，其中背街小巷发现尸体57具，受伤800余人。
5月5日晚，乌鲁木齐发生一起严重暴力犯罪事件。在这次事件中，乌鲁木齐有260辆汽车被摧毁，包括190辆公共汽车和50多辆民用汽车。受损外立面房屋203栋，私房14栋，总火灾面积56850平方米。该市有220多个纵火点，两座建筑被烧毁。
据自治区公安厅指挥中心消息，伤者已被安置在乌鲁木齐市10家医院救治，并已安排伤病员取证。作为今后依法审判罪犯的证据，民政、治安等工作已安排在各医院进行。
乌鲁木齐警方已经逮捕了数百名参与者，其中包括10多名制造事端的骨干分子。此外，根据警方的核实，一些直接参与打砸抢烧的骨干分子正在全力搜捕。
乌鲁木齐警方和武警在重点区域设立了查卡点，乌鲁木齐周边的昌吉、吐鲁番、巴州等地也开始设立卡点，拦截出逃的暴徒。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公安厅厅长刘耀华表示，当前乌鲁木齐市的主要任务是：在重点地区开展飞行、管控社会、交通管控，加强重点单位街面巡逻和安保，确保城区社会稳定，保护各族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主席努尔白克力6日凌晨发表电视讲话指出，这起打砸抢烧暴力犯罪是一起典型的境外指挥、国内行动，有预谋、有组织的打砸抢烧事件。在各民族团结坚如磐石的情况下，“三股势力”的策动和进攻必将遭到各族人民的唾弃，敌人的分裂破坏活动注定要彻底失败。
努尔白克力说，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稳定是福，动荡是祸。只要民族团结好了，新疆的经济社会发展就会很快，各族人民就会得到更多的实惠。相反，每当国家统一遭到破坏时，就会导致社会动荡、发展停滞和各族人民的苦难。各族人民大团结，社会和谐稳定，是包括新疆2100多万各族人民在内的中华民族的最高利益。
努尔白克力说，在新疆，没有稳定就谈不上什么。多年来，我们旗帜鲜明地反对民族分裂主义和非法宗教活动。如今，新疆各项事业蒸蒸日上，各族人民和睦团结生活工作。这个大好局面来之不易。要维护各民族团结繁荣的大好局面，珍惜和谐稳定的社会政治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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