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报中累计虚增营收9.28亿元。
曾经的石头激起千层浪，万富生科上市不到一年就震惊了财务造假，其造假行为也让资本市场感到尴尬。
“坦率地说，我也感到震惊，”平安证券，副总经理周强在接受《金融周刊》独家采访时表示。“去年8月，投行也碰巧去现场进行了二季度核查。虚增的营收是一个闭环操作，我们只能看到上半年。起初，我们怀疑大股东的资金占用。”
直到湖南证监局发现资金通过银行交易的流向，平安证券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目前进一步自查的重点是2012年年报，其中会涉及年中的调整。4月30日披露的资产负债和利润表必须真实。”周强说。
刚开始是美景，后来是万福生客。薛荣年时代投行流水线运作的“高效率”模式弊端频出，连年IPO排名第一的平安证券，正在反思。
据平安副总经理周强介绍，证券，平安增加了“预审会”，设立了“风险控制三室”，并开始实施风险约束机制和风险静坐。“我们再也不能容忍盛景山河、万福生客这样的单一事件了。”
“银行流”成了诈骗的源头。
去年10月，万福生科公布2012年半年报营业收入和利润数据存在虚增，并未披露生产线已在时间停产随后被深交所公开谴责。
今年3月2日，万富生科发布公告称，自查发现2008年至2011年累计虚增收入约7.4亿元，虚增营业利润约1.8亿元，虚增净利润约1.6亿元。结合2012年半年报，累计虚增收入9.28亿元。
万富生科为了上市，编造了几年的谎言，甚至对赞助商等中介撒谎。深圳一位会计专家表示，万富生科选择虚增“在建工程”和“预付款”项目，这些项目还在建设中，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预付款只是一个账户，钱实际上回来了。
回想起事件的线索，平安证券，副总经理周强感到无奈。“真正的线索从银行对账单开始。作为赞助商，可以使用的手段有限，所以只能做最好的调整。银行没有义务把对账单交给我们。”
万福生科位于湖南常德，当地粮食加工企业众多。平安证券高官去过桃源县。他当时看到的是一堆堆的大米。“乍一看，生产线可谓宏伟壮观，财务报表清晰干净，没有太多疑点。”
纸包不住火，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去年8月，湖南证监局进行例行检查，从银行流水查资金流，比对后发现虚增资金。
提案国不应该忽视这种情况。据了解，保荐人每季度都会去现场督导，万福盛科保荐代表人去年5月曾两次去现场并拍照。去年8月第二季度核查时发现疑点。
周强告诉《金融周刊》记者：“一开始我怀疑是变相的资本占用。“但是大股东龚永福没有多少钱进去，觉得问题不大。增加收入是一个闭环操作。我们查不到供应商的银行流水，只能看到前半部分。”
事实上，投资银行圈长期抱怨责权利不对等。监管层可以直接调查银行流水交易，保荐机构只能对上市公司进行检查，供应商、客户等其他关联方无权检查。
复杂的是，万福生科是一家水稻精加工企业，与农户有很多小额现金交易。“要对前端客户进行调查，有真有假。从上市规范的角度来看，将小交易剔除为m
真假难辨，虚增收入要多交增值税和所得税，加起来有8.9亿元，“造假成本极高”。而且对会计的影响也不一样。增值税不影响利润和亏损，但它在资产上形成了一个洞。所得税影响损益，损益的恢复要慎重计算。
周强告诉记者：“直接从最终结果来看，手法相当简单，但系统地看这个问题，情况就很复杂了。”
保护投资者的利益是最重要的。
事件发生后，万福盛科被湖南证监局立案检查，平安证券被罚董事长向项目成员发放奖金。据了解，原项目负责人、承包商、核心人员已全部离职，他们代表吴文豪、何涛签字继续持续督导。
周强说：“除了配合检查组的调查，平安证券还组织了第三方调查组留在现场。“去年8月份派驻了一个常规监管小组，我们连续派出宝黛、项目组成员、仁、持续监管小组成员和第三方律师，帮助他们清理账目，包括财务整顿和补漏洞。”
“这个调查组每周向我汇报，我们每周向监管部门汇报情况。”周强说，“造假的事实已经存在，但公司股票还在每天交易。从这个角度来看，最重要的是保护投资者的利益。”
万福盛科公告称，公司股票可能存在因欺诈发行股票、财务数据调整后连续三年亏损、或净资产为负等重大违法违规行为导致公司股票停牌的风险。
但即使暂停上市或退市，也难以保障投资者的权益。一位业内人士表示：“投资者的损失不能在公司清算中损失。"
在这方面，平安证券进展如何？
周强告诉记者，“从保护投资者的角度来看，最重要的是保证其正常生产经营。他们每周向我汇报，讨论下一步做什么。我们必须尽快找出有多少洞。至于造假过程和处罚，某种程度上是司法问题。”
他说：“我们会实事求是，不断重复。
行保荐机构职责，关注其年报，维持企业正常生产经营。”
目前，万福生科的自查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自查的核心是年报，年报会涉及年中数的调整，最重要的是接下来4月30号披露的是真实的资产负债、真实的损益，一定要经得住检验。”
最终万福生科会不会被暂停上市或退市，周强表示：“情况很复杂，我们只能做好当前的工作，别去猜。”
平安流程重构
不管万福生科退不退市，这例造假案对平安证券甚至整个投行圈都是一个教训。
过去普遍认为投行是没有风险的业务，不用真金白银，尤其是2007年以前做的又是大中型企业。从理念上，投行圈也普遍存在争数量和满足监管要求的情况。
“出了问题，从组织角度看是经营理念的问题，从每个从业者的角度就要想一想，在这个市场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市场。”周强总结道，“万福生科这事挺典型，在特定的发展阶段，投行一直以来的出发点是符不符合证监会的条例，而不是考虑公司到底适不适合资本市场，最原始的根子出在这。”
他说：“一个赚钱的企业和一个适合资本市场、能被接纳也能在资本市场成长的企业不能划等号。”
创业板开闸时，各投行跑马圈地，每家券商不管条件符不符合拔着头发都往上送。创业板要求高科技、在行业里有竞争力、成长性强的公司，可以挑选的公司不多。
过去，平安证券IPO曾连续几年排名第一。薛荣年时代，平安投行的流水线式作业被称作高效模式，但这种捷径忽略了风险控制必须同步，弊端在薛及其几十号人的投行团队离开前后频频出现。
先是胜景山河、后是万福生科，平安证券必须进行反思。
据了解，2011年底平安证券开始有意重视风险，将原隶属投行二级部门的内核部门独立出来，架构、人员、责任独立；其二设立风险捆绑机制，不是做完一单项目就完事，事前、事中、事后的风险要承担，这跟奖惩紧密结合；其三是风险连坐，例如出了问题往上两级都要受到处分。
“后面的决策蛮难的，这些人独立做事惯了”，周强透露，这样的管理也间接导致了去年平安投行团队和项目的流失。
上述的风险捆绑机制也包括奖金递延，根据持续督导期的长短分期几次发放。部分经费和奖金留给持续督导小组，这是平安证券在投行新设的二级部门，目前有12人。保代可以授权专员持续督导，但出了问题并不能免责。
不管事后如何惩处和补救，成本都是巨大的，更重要的是从源头根除，防范于未然，内核环节至关重要。
平安证券至今心有余悸，其投行内核环节已增加了初审会，质控专员A、B角全程跟进项目，原来是一个月前才进入。核查手段是三位一体，招股书、底稿、尽职调查程序必须是非常详细的工具表。
而其内核委员会成员也发生了改变，一半以上（5名）是投行外部的会计师和律师，改变原来以内部委员为主的组织形态。周强称：“现在内核会讨论很激烈，好几个项目都是过几个月核查清楚之后，二次上会，二次表决。”
去年10月份开始，在证监会的财务专项核查之前，平安选取了30多个项目进行持续督导工作自查，重点是财务风险。
“再不能容忍出现一单像胜景山河、万福生科类似的事情。”周强对理财周报记者表示，“这次针对证监会的财务核查，平安证券尽调和内核部封闭了两三周，做了几个工具表，将财务报表的每个科目细化。”
此次核查分4个层次：先是项目组自查；再安排30多人的复核组，由内核人员和前线的业务骨干组成；然后内核负责人加区域部负责人组成7个人的巡视组，针对重点项目和疑难项目到现场去把把关；最后才是领导小组专题会议，讨论之后决定撤哪些项目。
去年，平安的IPO排名已经下滑。周强想了片刻，告诉记者：“肯定是质量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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